2020年4月21日 星期二

脫離天理的教團 2015/10/29

  26日大祭結束後,下午我與幾個海外部同仁一起到青年會前夜祭的會場佈置場地,最主要是要把招牌架起來,因此帶來木條當場量尺寸、切割、打釘。
  這時候草坪前面走來一位阿嬤,看似一家人祖孫三代的樣子,阿嬤問:「請問這裡要舉辦什麼活動嗎?」看來顯然是不知道晚上要舉行前夜祭的樣子。我說,這是青年會的活動,明天有青年會大會,今晚各分會在這裡擺攤賣自家美食,並告訴她我們是台灣青年會,有的會員從台灣過來參加。阿嬤聽了後一付原來如此的樣子,這樣反而讓我覺得奇怪:來參加10月大祭,卻不知道天理教的活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阿嬤一家人是本道教(ほんみち)的信者。本道教是從天理教分離出去的宗教團體。該教的創始人大西愛治郎原為天理教信者,大約在100年前自認受到教祖中山美伎的天啟,開始組織讀書會,宣揚自己的宗教理念。後來以大西為首的信徒們離開天理教,經幾次事件及發展後,於戰爭結束後成立名為本道的教團。依維基百科的資料,本道教本部位在大阪府高石市,目前信徒約有31萬人。
  阿嬤的祖母也是信仰天理教,但後來家人覺得天理教的方向並沒有遵循教祖指示,於是加入了本道教。阿嬤說,本道教對於聖舞的態度非常認真,雖然從天理教分離出來,10月26日之理以及甘露台之理是相同的,因此信徒也會來天理拜拜。
  一般來說,一個教團從原本的分離出去以後就不會再回到原本的教會。但本道教認同原地是人類的故鄉,也相信教祖永生於原地,因此一樣會回教會本部神殿參拜。但另一方面,本道教信徒不與天理教接觸,自然無法在原地聆聽別席,無法經由真柱拜領神授之理。信徒想必有其他方式來為生病的人祈禱。
  對於本道教離開天理教自立門戶,我雖然無法認同,但是可以理解。教祖隱去身影後,天理教為得到佈教許可,不得不配合政府方針,使得神樂聖舞有數十年期間無法正常奉行。又如在本席飯降伊藏轉生後,信徒頓失與神直接對話的機會,信徒之中出現自稱得到神啟示能說出神言並且以自己的方式指導他人,最後遭教會本部開除。到戰爭時期,天理教不得不配合政府動員,派遣信徒參與包括挖礦坑及從軍等軍事生產活動,這些非常時期的作法一直持續到戰爭結束。相合當時也有不少信徒對教會本部的作法存疑,脫離天理教加入新教團,或對天理教失去熱忱。
  同樣無法認同教會做法的情形,在今天我們的信仰生活裡也依然持續發生。有時候我們不滿意教會的做法,認為會長的決定偏離了大家的意思,或者認為一些做法不符合教導;或是將日本國內的方式帶來台灣,沒有考量到台灣的民情產生一些不愉快。教會方面則是經常要配合上級教會的方針推行活動,但另一方面傳道廳及信者方面也有不同的做法及聲音,如果再加上語言不通的話事情又變得更複雜。
  教祖在世期間,對於信徒之間不同的意見往往沒有具體的指示。例如在隱去身影前,人們問到如何兼顧法律與信仰奉行聖舞時,父母神(教祖)說:
「 今即著手或有困難,然有困難方有安定。從久遠久遠之四十九年前以來,汝等任事不懂,豈有任何困難?」(教祖傳p.274)
  另外又說:「非不懂也。開啟此道以來之歷程…無論如何,事情不可分開想。只是一時難成,難成…」(p.275)
  還有:「有月日方有世界;有世界方有萬物…雖有法律,然堅定誠心為要。」(p.280)
  此外,例如1880年長子秀司不顧教祖反對前往地福寺申請佈教許可,回到宅院後舉行轉輪王講社的鎮座奉告祭時,教祖面帶微笑地走出來並坐下來觀禮,過一會兒才又回到房間(逸話篇73)。對於人們無法讓父母神-教祖稱心如意的作為,祂依然以一貫寬大的慈心包容子女,鼓勵人們堅定信仰心,用開朗的心來面對一切。
  回顧教祖的態度,當我們在面對教會方面的做法不合己意時,或許也應該體認,這些發生在教會裡的「枝節」也是磨練信仰心的源動力。意見衝突或許來自自己對事情不夠了解,也有可能是教會長、上級教會對實際情況沒有確實掌握及構思,或者因文化差異造成不可迴避的衡突。我想如果在教祖在世時信徒就已經到國外佈教的話,教祖傳的內容一定會更精彩。
  另外我們也應該體認到,不論身處哪個角色,每個人不只是學習者,同時也有教育別人的責任。教會裡的問題不只是會長,信者也需要共同承擔。這其中有的資深信者的見識或許比會長廣博,年少者比年長者更能精準判斷事情,居領導角色者需接納大家的意見做出最好的判斷,身為協助者的多數信者也需了解每個決定不一定能使大家都滿意,反應自己意見的同時,也需做好樂從的心理準備。就像教祖在轉輪王講社的鎮座奉告祭時面待微笑出來觀禮一樣,即使事情未能如己意,保持愉快的心,時時將喜悅帶給他人,也能夠幫助彼此進一步心靈成長。
  本道教與天理教的幹部之間是否有交流我們不得而知,但我想同樣是走在心靈成長之道上,本道教的存在也是提醒我們以更正確、踏實的步伐來實現康樂生活。
謝 2015/10/29